Monday, March 22, 2010

贵州行之第十六篇 : 侗族人的骄傲

写了好多篇关于贵州的行程,这应该是最后一篇了吧。。

马来西亚有双峰塔,上海有夜明珠,巴黎有艾菲铁塔,台湾有101。。在这些山区里的侗族寨子有着强烈民族风格的侗族鼓楼。汉族也有鼓楼,但二者却又不同之处。侗族鼓楼基本上有几个特点。鼓楼是一个多层式建筑物。相对于汉族鼓楼,侗家鼓楼的每一重檐并没有供人使用的楼屋,因此侗族鼓楼的重檐密度也相较密度小。
如果你数一数侗族鼓楼重檐的数量,你不难发现到所有鼓楼的重檐数量都是单数。原来对侗族而言,单数或奇数被视为吉祥之数。

另一个侗族鼓楼的形态特征就是角的多寡有所分别,有四角式,六角以及八角式。图中这一栋鼓楼便是八角式形态。古老的鼓楼建筑都不用上一粒钉子。

贵州有龙的故乡之称。因此鼓楼的重檐间有着雕龙画风,也有着花卉,飞禽等彩色图案让鼓楼看起来更加有生气。鼓楼为木质结构,山区气候的潮气会造成腐蚀。村民们用烟熏的方式来让鼓楼在山区潮湿的气候下仍保持干燥。

鼓楼不只是侗族的民族象征,它也有着其民俗及社会功能。鼓楼就好比一个会议厅般是村民们聚集议事如商议村寨规约的场所。除此以外,节庆歌舞,年轻男女联谊,迎宾送客等活动都在鼓楼举行。村民们也爱在鼓楼底下纳凉,下棋,聊天,让这里成了社交的好去处。当村寨发生火警或其他紧急事件时将以击鼓传信的方式让村民们到鼓楼处来听取寨老的安排和指挥。

鼓楼 - 贵州黔东南的特点带着我的脚步走到了贵广交接处,也让我在这里为我的贵州行篇划上句号,但这行程里的点点滴滴却会常留在我的回忆里。。。

Wednesday, March 17, 2010

贵州行之第十五篇 : 重建家园

除了之前介绍过的梭嘎以及隆里生态博物馆,堂安侗寨是挪威与中国政府在贵州设立的另一个生态博物馆。这一个博物馆代表着侗族的文化与习俗。只有不到两百户人家,少过一千人的堂安侗寨有着侗族象征性的鼓楼,花桥,戏台,寨门,古墓等等,更保留了侗家文化习俗。堂安位于海拔850米,房子依弄报山而建。鼓楼和戏台位于寨子的中心点,也是村民们聚集的场所。
早期的寨子都筑有篱笆,防止侵入者。村民们进出都得经过那矮矮的寨门。如今山区的治安已改善,因此围着村子的篱笆已被拆除,这寨门只为纪念而留着。还记得当时我本计划从肇兴沿着山路往堂安走,但热情的杨姐答应与我结伴到堂安一游,还找来了她的朋友载我们一程,结果我们三个人挤上一辆摩多车朝山上的堂安走。一路上的风景美不胜收,但却苦了那摩多车。堂安四周有着美丽的梯田,那一层层的梯田犹如天堂的阶梯,让我不觉联想到天“堂”里的“安”乐是否就是如此的感觉呢?
午饭还到了村委会秘书吴大哥家里做客,吴太太为我们准备了酸汤塘鲺 (这塘鲺可是他家养的)以及其他丰富的菜肴,配上啤酒,大家聊了一个下午,让我对这里有更多的了解,同时我也与他们分享了我的国家的状况,如地理位置,气候,民族,宗教,等等。在我的旅途上我非常珍惜这类交流,让我不只用眼看景,也用心感受。

聊着聊着才知道在2007年年尾这里发生了一场无情的火灾,摧毁了好多的房子。侗寨的房子多用木建成,因此防范火患是每个村民的责任,我在之前“千户苗寨”那一篇分享过的防火患村规。可惜有时候还是防不甚防,不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但是我相信村民们的团结以及坚持,很快的就可把家园重建起来。

Friday, March 12, 2010

贵州行之第十四篇 :少数民族里的汉族文化

隆里古城可以说是我黔东南行程里的一颗明珠。在明清时代明洪武18年(公元1385年),官兵们受命到这边防城镇驻守,结果战后仅剩的三百多名官兵都在这里落地生根,到现时还是一个有着丰富汉族文化色彩的古城。 这古代军事的珍珠遗存是一个在少数民族里非常具有意义的汉族城镇,也因此隆里成了挪威和中国政府合力创办的另一个生态博物馆。(第一个生态博物馆是梭嘎长角苗村寨)。

隆里古城共有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分别叫作清阳门,正阳门,迎恩门和闭门。



古城四周是几米宽与高的牢固城墙。在原有城门旁的走道让进出都得拐一个弯,被称为“勒马回头”,但如今只剩这南门还保留原来的设计。


这古城的街道有个非常特别的排列方式。基本上街巷的交叉处都成个“丁”字,而少有十字街口。汉字里的“十”与“失”的读音非常相近,因此为了避开那尤其对军人不是太吉利的“失”,街巷的排列设计都形成个“丁”字,代表着隆里的人丁兴旺。街巷都用鹅卵石建成,在岁月风雨的侵蚀下让路面变得光滑亮丽。一些老房子因长年失修而有坍塌的危险,因此一部份房子都曾被翻新,有些在用砖块洋灰代替了木板。隆里古城里总共有72个古吊井。这72岩井分别由72个姓氏命名,个代表了由那一家姓氏所挖掘的井,也让我们了解当年被派来这里驻守的官兵们有着至少72不同的姓氏。

唐代著名诗人王昌龄曾在隆里创办教学,和传授学习。当时所创办的龙标书院已被重修成了如今的隆里小学,但校门古墙以及院内的池塘和小桥仍被保留。当时人们也称王昌龄为状元,因此当地居民建设了状元桥,状元墓等为纪念这位诗人。

这古城里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许多房子大门上方都雕刻不同词汇的匾额,如“苏湖世第”等。这都代表着主人家的籍贯和身份地位。在现今社会,大门仍代表着主人家的派头,看看四周那些高官显要的房子,那大门的设计可都不是一般哦。。

春节刚过去,家家户户门外都还吊着红灯笼和春联,让整个古城看起来更加有生气。墙上还可明显的看到那旧春联被撕下来的痕迹,非常有着迎新去旧,带来新希望的感觉。

如今的隆里已不再是一个军事城堡,但这边陲古城的民情,文化,民俗,和宗教仍保存完好。也许隆里的丰沃地理位置,以及城里的风水考量,战后仅剩的三百余名官兵到如今的七百多户,三千多人的后裔,见证了那“人丁兴旺”的道理。这古城也不“失”它原有的汉族文化,也仍牢固地成为一代接一代生根的城堡。

Friday, March 5, 2010

贵州行之第十三篇 : 简单就是美

还是贵州。。呵呵。。

在1986年法国巴黎所举办的艺术节,一班来自中国贵州山区寨子的男女所带来的表演竟然饮誉全世界的艺术界。这一帮表演者来自一个名叫“小黄”的侗寨。他们为全世界带来了一场无伴奏,多声部大合唱的侗族大歌。侗歌本是侗家恋人们对唱的恋歌,以表达心中的爱意。侗族大歌也是侗族的文化象征,在许多节庆里必备的表演之一。表演通常都在鼓楼前的广场举行,响亮的大合唱歌声可是整个寨子都可听到呢。


小黄这地方到底有什么独特的能力,可以培育出一班能带出震撼人心歌声的歌者呢?这享誉吸引了我到这在山区里的寨子看个究竟。

小黄离从江县城只有大约不到三十公里的路。从江车站有小巴通往小黄,一天至少有一趟车。虽然距离并不远,但山路崎岖难行,结果小巴在路上抛锚了。结果乘客们包括我只好背上包包走路前往半路上的寨子等侯修好的小巴把我送往小黄。(当时当地政府正忙着为这条山路进行重修扩建以迎接奥运时到访的游客们。现在要到小黄的山路应该是相当好了吧。)


走着走着到了芭扒村,在那里等候修好的小巴。结果等了好久好久那小巴都没来。在村子里晃了好一会儿,正遇上学生们下课前在篮球场的一个小集会。学生们没穿校服,都穿便服,有些更穿着民族服装。看着学生们那期待下课回家的兴奋,我也不自觉地忘了我已经在那寨子里等了至少两个小时。
小黄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能为世界带来震撼性的歌声呢?这个不用一两个小时便可以逛完的寨子有的就是简单美。寨子里少不了侗族的地标 - 鼓楼和花桥。村民的房子都沿河而建,河边有着窄窄的走道,而花桥或简单的桥梁把村子连接起来。
村民们的生活方式绝对简单。他们多靠耕种畜牧为生。耕种也多还用着水牛耕田,而马车则是普遍的代步工具。老太太刚从田里干完活,挑着农收回家,而鹅群也乖乖地跟着老太太回家。


村民们不但和睦共处,也齐心协力来完成事务。用着最早的织布方法,几个人一起来完成那长长的染布。一个把布的开端绑着腰间上的框架,其他人则细心的穿线,並把那打结的线给分开。布的尾端则有创意地绑在灯柱上。
这里的村民犹如一个大家庭。大家不分你我一起地就为完成村子里的事务如修路,等。


我并没听到小黄的侗族大歌表演。(幸好我在行程的其他地方碰上了节庆与表演,也听了侗族大歌)。但是到了小黄一趟,或许我可以感受到为何这没有乐器伴奏多声部大合唱能饮誉欧洲艺术界。或许小黄的简单朴实让那唱出来的歌声不带一丝杂念,那大家庭般的生活让那歌声中充满温暖,平日里的齐心协力让那多声部大合唱更加的谐调。或许这就是为何侗族大歌是如此的优美和独特,並震撼了全世界的艺术界。

在城市里生活了好久的我,无时无刻我都在心灵以及生活上追求简单,因为我相信简单就是美。